军事人力资本产权特征研究

    摘要：人力资本产权特征是确立人力资本产权制度的基础。而军事人力资本产权特征除具有排他性、可分解性和可交易性等一般人力资本产权的属性外，还具有产权相对残缺性、产权激励的困境、产权交易的困难性等特殊性。
 
    关键词：人力资本；资本产权；特征
 
    军事人力资本产权是军事劳动者拥有的一组特殊产权权利束，是在一定规章制度限制条件内，军人由于使用其拥有的能力而引起的受损或受益的权利，它包括军事人力资本的所有权、使用权、处置权和收益权。军事人力资本的特殊性决定了军事人力资本产权除具有一般人力资本产权特征外，还具有不同于一般人力资本产权的特征。
 
    一、产权相对残缺性
 
    第一，虽然人力资本的投资效益具有明显的滞后性，但按照“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人力资本的投资方式决定了人力资本的所有权。一般人力资本的投资方式基本上是个人投资，所以其产权归人力资本所有者个人拥有，而对于军事人力资本，无论是通过军队院校培养、委托地方院校培养还是直接从地方院校进行选拔，其初始形态都是由军队投资，所以其所有权最初也归军队所有。但是在军事人力资本使用过程中，个人也有追加的投资，即自我不断地更新知识、自我培养和提高相应素质，所以虽然军事人力资本的实际产权仍归军队所有，但理论上却应由投资的双方共同拥有。
 
    第二，由于军队是受国家强力计划和控制的部门，它提供的是国防安全这一公共产品，因此，人力资本进入军队后，某些权利必然受到限制甚至被删除，如军事人力资本进入军队，与军队签订合约时，贯穿着个人与军队组织之间的相互选择。为了达成合约，实现自己的效用与理想，军事人力资本产权必须进行分解，将部分权利过渡给军队。在双方执行合约的过程中，合约的不完整性所导致的机会主义行为也会导致军事人力资本产权残缺。而且随着军人服役年限的增长，由于军队组织缺乏“动态适应性效率”，其工作岗位和职责相对固定，不再可能自由地选择职业，其支配权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军事人力资本的偏好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等情况，也可能导致军事人力资本产权残缺。
 
    第三，军事人力资本的收益权没能充分实现。在社会私人部门，劳动者根据其人力资本价值可享有一定的剩余索取权，如企业分红、经营者的股权和期权等，而由于军队作为生产国防安全这一公共产品的部门，并不能像企业般产生利润，军事人力资本只能通过国家提供的某一固定标准工资和福利以及一些非物质利益来实现其收益权，而删除了剩余索取权。
 
    二、产权激励的困境
 
    第一，由于军事人力资本的投入和产出缺乏直接的数量关系，效益难以度量。一般人力资本的投资主体大多为个人或企业，其产出一般归个人或企业所有，通过转让或出售来获取经济利益，而军事人力资本通过军事活动过程，其最终产出为国家安全这种具有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的纯公共产品，具有强外部性的特点，其投入的数量和质量与成果之间缺乏直接的数量关系，因此，很难对军事人力资本产出进行确切的度量，效益难以计算。
 
    第二，委托-代理关系的大规模和复杂性造成产权约束弱化和产权激励困难。根据委托-代理理论，军事人力资本与军队的关系本质上是一种委托代理人关系。国防资产的所有权不属于任何个人所有，而属于国家所有。因此，在这种委托-代理关系中，国防资产产权的特征实际上是“没有最终委托人的代理人”，而这种委托-代理关系是大范围和多层次的。因此，要对其进行有效监督的费用非常巨大，从而导致极高的代理成本。
 
    第三，产权残缺性原因也会导致军事人力资本产权激励困难。即使所有权或使用权由其他主体在法权上或名义上享有，军事人力资本载体仍然享有实际意义上的对人力资本启用、开发和利用的终极控制权，其他主体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像支配和使用物质资本那样支配和使用军事人力资本，军事人力资本承载者的“满意度”决定着其实际使用效率，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人力资本只可以激励不可以压榨”的原理。
 
    三、产权交易的困难性
 
    旧制度经济学家康芒斯早就认识到：交易的本质是所有权的交换和转移。新制度经济学家也坚持“交易的本质是权利的交换”的观点，既然交易的本质是权利的交换，人力资本交易的本质显然也是权利的交易，是通过人力资本的转让而实现人力资本产权权利束的分解和转让，这对军事人力资本产权交易显然也适应。但军事人力资本产权交易有其不同于一般人力资本产权交易的特殊性。
 
    第一，军事人力资本市场是一种受政府严格管理与控制的、由合同契约关系限定的特殊国内劳务市场，它由以政府或军方为代表的单一买方和以提供特殊劳务服务的个人为代表的众多卖方组成。这就决定了在军事人力资本市场上，军事人力资本的流入和流出必然受到更大的约束，其产权交易要受到更多的限制。而当人力资本一旦进入军队，由于受最低服役年限等限制，人力资本也不能在此期间进行市场交易，而只能在军队内部流动，且流动的方式、方法、方向和数量也有军队确定，不允许个人自主流动。
 
    第二，军事人力资本具有高专用性，使得军事人力资本产权交易困难。军人是一种特殊的职业，军事人力资本通过军事训练、在职培训、作战演习等方式形成了具有高专用性的军事人力资本，虽然军队中有很多技术具有军民通用性，但就一般来讲更具有专用性。这种高专用性决定了军事人力资本产权交易一般只能锁定在某一固定的领域或范围，这就为军事人力资本的进退设置了障碍，军事人力资本由于转业等原因要进入地方人力资本市场，其会面临很大的困难，因为这种高专用性人力资本一旦退出现有的领域或范围，其价值很可能得不到市场的有效评价而贬值或降为零。
    （作者单位：军事经济学院襄樊分院基层财务系）